本文擬以原住民女性作為研究主體,實因比起原住民男性作家來說,原住民女性作家較少有學者討論,也需要更多的關注。原住民女性看似沈默無聲,但其實已累積了不少的作品,但大多研究者只注意到利格拉樂‧阿烏,其實新一代的原住民女性作家慢慢崛起,為原住民文學注入新的力量。 長期以來對原住民文學的忽視,在一九八○年代之後才有所改變,讓原住民得以有較為有利的條件發展。除此之外,原住民菁英的覺醒也相當重要,他們意識到自己對於族群、國家、社會的責任,更進一步,從自身傳統文化中吸取養分,而絕不可忘了真正讓原住民文學蓬勃發展的幕後功臣--山海雜誌社。 在原住民文學中扮演相當重要的推手--山海雜誌社,此一雜誌社由孫大川先生創辦。孫大川先生現任國立東華大學民族發展研究所所長兼民族語言傳播學系系主任及山海文化雜誌總編輯,舉辦了許許多多的藝文活動,企圖振興原住民文學。山海雜誌社除了發行雜誌之外,更策劃推動各項的藝文活動,截至目前為止已舉辦過七次的原住民文學獎,發掘了許多優秀的原住民作家,當然本論文研究的原住民女性作家也受到莫大的鼓勵。 原住民沒有自身的文字,只好暫時借用漢人的文字,但目前此策略可說是權宜之計,不但可以擁有較多的讀者,更可以避免陷入「母語主義」的危機,但原住民自身仍需思索究竟要寫出如何的作品。 原住民男性一向以替族群發聲,為原住民的悲慘遭遇打抱不平,但悲傷失望的痛苦不會讓原住民覺醒。沈醉在傷痛中,更看不見原住民的未來。因此,當原住民男姓作家致力於這樣的創作時,原住民女性的作品另外開出了一條小徑。 原住民女性的作品有別於原住民男性的抗議控訴風格,不論在題材及寫作方式都有女性獨特的細膩及觀察角度。原住民女性作家在創作時,較能暫將沈痛的歷史包袱放在一邊,轉以深刻內省的文字,將自身族群珍貴的文化傳統賦予新意。在題材方面,原住民女性將視野放在生活的枝微末節,重拾男性作家忽略的部分。文體方面,大多以散文為創作形式,因為她們強調是內心直接真實的感受,所以較少以小說、新詩方式呈現。 本論文討論之四位原住民女性作家:白茲、伊苞、董恕明、里慕伊各具特色,也都曾出版過一本書籍。白茲重新找回了童年記憶中美好的鄒族傳統;伊苞重拾排灣族面臨消失的巫師信仰;董恕明喃喃自語自成一格;里慕伊敏感多情、剖析女性心情。這些原住民女性作家都曾是山海文學獎的得獎者,也因此他們有了作家的身分,現今她們各自都出版了一本書,期盼她們未來仍能懷抱著對寫作的熱情,創作出更好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