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以來的《論語》注疏,最直觀的變化莫過於採用了若干新體例,如「依篇疏解」、「按句疏證」、「就章迻譯」。三者中,「就章迻譯」最利於《論語》之流播,時至今日,不添加譯文的注本已幾不可見。所謂「就章迻譯」,即以白話文逐字逐句迻譯原文,使全章意趣便於為已習於白話文表述的人們所領會,同時又能切其理、切其境、探其蘊而會其神。總的來說,目前《論語》譯本的水準尚遠不能與原文相稱。這裏擇取了六個有代表性的譯本來討論若干章句的迻譯,它們分別是江希張的《論語白話解說》、沈元起、張兆瑢的《白話論語讀本》、楊伯峻的《論語譯注》、毛子水的《論語今注今譯》、錢穆的《論語新解》和黃克劍的《論語疏解》。《論語》中的難譯之語不在少數,本文挑選數例以作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