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翻譯理論偏向貶抑譯出方,揚舉譯入方,不論是重倫理意義的一派還是重實證意義的一派都有取消忠實性要求,使譯文技術的價值空洞化的傾向。本文以南方朔翻譯的一首葉慈短詩為例,說明放任譯者改寫、扭曲原文,可能造成翻譯由知識精英或權力精英壟斷的情況。翻譯理論面對這樣的現實考驗,應否或如何堅守倫理立場就成為重要的問題。班雅民在〈譯家的職責〉裡提出翻譯活動中的意義與純粹語言是分離的兩個層次,並由「忠實的規律」來連通兩方,形成可譯性與不可譯性互轉的分叉結構。〈譯家的職責〉排除非文學翻譯,含有若平精英意味,揚直譯,排意譯的主張也容易造成誤解。但〈譯家的職責〉本身也含有一些有待深究的微言大義,而一九三O年代班雅民留下的一些手稿偏向散文翻譯,也可以澄清部份問題。本文針對這些材料提出新的解讀,並討論一些翻譯研究的實例,說明班雅民的理論可以幫助我們修正忠實的觀念,透過忠實來重建價值判斷的理論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