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以「鵝媽媽」與「仙女」做為一六九○到一七一五年間法國「故事」與「仙女故事」的象徵,透過文本與擬文本的分析,討論與民間故事風潮相關的文化辯論以及這兩種民間故事的不同書寫策略。查理.貝侯的《鵝媽媽故事》標榜取自通俗口傳故事的道地品味,刻意展現經過算計的精簡樸拙;同時期女性作家的仙女故事則以長篇敘事與華麗風格,以環環相扣、故事中有故事的鑲嵌式結構,鋪陳主人翁的愛情與探險故事。貝侯在寫作當中,不斷進行融合傳統與現代、文學與非文學元素的實驗。多諾瓦夫人等女作家則擅長剪裁與拼貼各種素材,編織貴族生活的自畫像。十七、十八世紀的法國民間故事,不是質樸農村的夜晚餘興節目,而是現代派作家與沙龍女性貴族宣示文學理念和委婉批判現實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