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研究,偏重在慧遠佛學思想的取向,究竟是毗曇學還是般若學上,進而由此對慧遠進行「判教」式的評價,彷彿即可據此為慧遠找到了歷史定位。然而,此種研究態度卻忽略般若學和毗曇學在慧遠佛學思想中,佔有不同的分位,並非截然二擇一的對立關係,或是必須折衷融合才能並存。般若學一直是慧遠佛學的思想根本,而毗曇學在慧遠思想中的位置,則可分為兩部分而論,一是以毗曇學的佛理名相釋義取代格義佛學的不當,其二是慧遠立於般若學基礎下,吸收以成立受報主體的思想根據,其所假名施設的受報主體,仍消納在般若學的實相中道觀下。因此,慧遠仍是以般若學通貫其學思,以東林寺的般舟三昧禪法、般若經變等佛教藝術等佐證之,益足誰其思想與修行一致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