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演變,本來就是一種連續衍生有機體,並非單純自歷史朝代中分隔,其中更揉合著西方民主思想與科學知識衝擊,以及中國本身政治社會演變。五四文化/文學的茁壯,一方面是思想傳承的「連續衍生」,另一方面也代表著王權崩潰後與傳統「全然分割」的強烈企圖。因此千絲萬縷的「前五四現象」,正是本文所強調著重的文化課題。如何從歷史片段(segments of history),調理出一條通往五四運動脈絡,實在煞費思籌。然而清代文學依然不能被看作是五四文學一部份,儘管思潮方面發展脈絡,從明清到民國,藕斷絲連。所以五四文學運動應該是一個龐大透視,把一九一九年五月四日做為象徵性的歷史地標。舊傳統與新文學運動最大牽扯演變,仍是西濤拍岸的西學東傳。但就單從「前五四文學現象」角度來看,嚴復與梁啟超在文化層面的關連,主要在推廣小說的社會功能。嚴復對中國小說定義闡述以及對翻譯小說期望,使他在文學上的西學東傳,起了帶頭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