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心的記憶、書寫,將眷村與城市化為一個充滿複雜歷史意義的戀物(fetish),透過猶如戀物癖般的敘述者對自身經驗與記憶的探索,展現了戀物主體建構自我身份的曖昧屬性。一方面彰顯戀物主體藉由記憶抗拒時間與政治力對其特殊身份的排除與遺忘,另一方面卻也暴露戀物主體的身份焦慮所牽涉的詮釋政治(politics of interpretation)與危機。本文借助文化人類學對戀物(fetisso)字源的文化考掘、馬克思與佛洛依德對戀物行為的探討,分析朱天心〈想我眷村的兄弟們〉(1992)與〈古都〉(1997)這兩部作品中所展現的戀物書寫積極介入表意空間、建構戀物主體的身份屬性與歷史意義的企圖。這樣的身份書寫亦牽涉作者與文學評論者在表意與詮釋活動中暴露的國族戀物迷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