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旨在嘗試將《現代文學》雜誌的兩位重要創辦人王文興與白先勇的作品-《家變》與《孽子》-放在同一平台上做一比較;亦即應用西方現代主義的「對立的」(antithetical)特色來檢視此兩部作品,並發現兩人在不同的表層故事底下隱含了對中國傳統文化的批判與依附,形同反叛與傳統兩種力量的對立與矛盾,從表層的故事上看來,王文興的「家變」和白先勇的「同性戀」議題著實大異其趣,但兩書中隱藏在表意結構下的深層涵義卻都指向了傳統對個人造成的包袱,其中透露了知識份子對長久以來無條件接收的儒家思想與傳統文化的質疑與批判。而兩書皆以對自我的追尋爲結尾,卻非意味完全放棄中國傳統文化去擁抱西方思潮,而是從兩種力量中取捨,以期成爲自我與新舊時代交接中社會的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