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喬《情天無恨:白蛇新傳》此一白蛇傳故事的新編,有作者個人的創作進程思考,而他關切社會現實的能動性,也使此一新編故事與臺灣八0年代初期的社會思潮有所呼應對照。本論文從空間上分析李喬置入臺灣山海形象、打卡臺灣的創意,翻轉邊緣的弱勢,也從女性意識部分觀察李喬賦予白素貞自我意識覺醒的過程,並取消女性成為生殖工具的設計,以及李喬對於佛理從詮釋到質疑批判的態度,展現他具有自主性的生命思考,並且觀察此時期關於鄉土文學、中國結臺灣結論爭、女權運動發展、佛教文化現象等思潮與《情天無恨:白蛇新傳》的互涉。一九八0年代初期,從外交受挫、到政治運動、經濟與社會結構轉型,帶出人權、文學、性別、環保、原住民等議題,「臺灣」社會正全面地尋繹著自己的主體性,並要求被看見、被正視;李喬在如此背景下創作的《情天無恨》,便主張、詮釋了此逐步發現臺灣「主體」的時代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