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擬以精神分析理論中的創傷空間為基調來重新省視朱天文的《荒人手記》,試圖將其定位成一部探討「性/別(創傷)危機」的文本而非所謂去深度化、重拼貼的後現代文本。論文主要討論的方向約略可分成三大部分:首先本文將先爬梳小韶的(同性)情欲認同過程,並試圖點出性/別認同與創傷空間之間的曖昧糾葛。第二部分則將重新省視(以阿堯為代表的)同志認同政治的侷限,並討論壓抑回返(the retum ofthe repressed)所可能伴隨而來的超我(the superego)肆虐。第三部分則以小韶對認同政治的反省為起點,進一步剖析小韶與自我創傷空間協商策略的倫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