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國民黨政府解嚴、女性主義、同志運動、性�別解放思潮、大眾通俗小說的興起、網路文學等新媒介等現象的出現,九0年代因應歷史情勢開始有出版社計畫性地經營同志文學、鎖定同志讀者,甚至以同志為出版社主體。九0年代之前,作家甚少提供以同性戀為題材的作品給渴望閱讀同志讀物藉以想像同志本質、文化社群的讀者;書籍市場到處都是異性戀愛的羅曼史。如果男歡女愛的言情小說是異性戀愛的建制,排除了同性戀的性�別與情慾;那麼九0年代開始被大規模量產的通俗同志小說,就能被視為一個正式談論原先無可名狀的同志情慾與生命故事的歷史契機。 通俗男同志小說佔了大半的同志書刊市場,這些多以愛情故事為普遍題材的通俗小說,本身的性質是十分「性」的。小說始終圍繞著不同激烈程度的性──一端是純情、而另一端是色情──展開書寫。通俗小說的作者機動地謀合、反應、利用不同時代的異性戀社會對於男同志的性的污名想像,書寫原先無法明說的地下同志情慾。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因而分別解讀通俗小說中的敘事邏輯如何機動地挪用社會上對於同志性愛的歧視,反過頭來將習以為常的異性戀情慾沙文主義、父系家庭主義與愛滋污名一一問題化。 筆者認為九0年代的通俗男同志小說在台灣本地諸多歷史情勢的影響之下,在這兩者之間打開一道更為複雜的周旋張力。一方面這些小說呈現了多元的同志本質與性�別腳本;另方面則是以狂想建構了同志擬親屬家族關係、性愛模式、次文化等。通俗男同志小說在同志本質想像與建構當代同志本質間所撐開的張力,有可能足以活化任何已經僵化的性�別制度。因而,本論文主張以歷史性的眼光看待通俗小說深入生活、解放異性戀性�別、情慾框架的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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