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見山曉治(Nomiyama Gyoji 1920~)是當今日本畫壇上的長青樹,歷經明治時期以來美術歐化的草創期尾聲,並跨越了戰後旺盛的歐美藝術思潮乃至近幾十年來現代繪畫活躍的日本當代美術發展史,在日本當代藝術家中,是難以被歸類的一位。由於在二戰後台灣美術思潮逐漸以歐美為主流,日本畫壇的影響力被明顯取代,在一面倒的壓縮學習西洋當代藝術的台灣美術環境中,筆者試圖從同為具有東方人向西洋學習經驗的野見山曉治之畫業成果中尋找類似的創作經驗。本文目的在於藉由野見山曉治面對自然、觀察自然,並再生屬於自己的自然的繪畫,試圖喚起疏離而冰冷的當代藝術裡喪失已久的繪畫溫度。
傳統樑枋彩繪是因傳統建築以木構件為主,為防構件潮濕及蟲蛀所以塗上油彩,其中堵頭是指樑枋彩繪中最左右兩旁之部分,具有框邊之效果,而祖籍泉州晉江的李金泉(1890-1965年)畫師,於大正二年(1913年)落籍於新竹,承襲其父李九時之職,以廟宇彩繪工程為其職業項目,業界稱金泉師,其施作之建築彩繪分布於當時台北及新竹一帶。弟子為其子李秋山、李秋江,及外姓弟子傅錠鍈和其子傅柏村與黃興等。本文討論及分析李金泉及其派系在設計堵頭框樣時,所選用的題材內容及組合方式,甚至是探討其常運用的設色形式與慣用手法,其派系的繪畫特色是運用相連且較寫實的圖案來面切分畫,所以圖案的造型描繪上呈現惹草化的作法,在顏色的使用,底色通常使用單一色彩,多以紅色為主,搭配上退暈技法呈現出單純的樸拙感。希冀這樣的專題研究,在日後修復時,能作為些許的參考資料和依據。
蘇海萍是位戰後來臺,活躍於臺灣廟宇木雕工作的木雕司,曾參與三峽祖師廟第三次重建之木雕工作,但其參與之事蹟和施作之作品,卻鮮為所知,亦無見相關調查研究之記載。因此,本文將從蘇海萍生平事蹟及祖師廟之修建切入,透過訪談蘇海萍之女兒、門下徒弟及熟識蘇海萍者之述,並參考、比對文獻資料之探查所得,建立蘇海萍生平事蹟,亦試圖深入瞭解其參與三峽祖師廟木雕工作之施作,同時蒐取其施作祖師廟相關之木作圖稿及整理祖師廟之修建相關資料,進而對其參與祖師廟木雕工作之施作及所施作之作品現況與表現進行探討。
十八世紀末由康德(Immanuel Kant,1724-1804)以及席勒(Friederich Schiller,1759-1805)確立的藝術自主性概念,在十九世紀初的法國轉化為「為藝術而藝術」的口號。這個口號延續著無利害性與無目的性的思想,卻未見康德的判斷力作為知性與理性的橋樑作用以及席勒為藝術設計了擔當社會改革的使命,於是造成了藝術與生活之間的隔閡;同時,這種隔閡的狀態以否定性的概念被理解為是對於社會的批判性。但是,透過馬克思(Karl Marx,1818-1883)的宗教批判模式卻可以發現藝術自主性的否定性的偽批判性,換言之,藝術自主性實際上是「除魅化」之後的資本主義社會的另一種宗教性意識形態。二十世紀之後,藝術自主性變成是葛林柏格(Clement Greenberg,1909-1994)所謂的現代藝術的自我批判的概念,甚至,在丹托(Arthur Danto,1924-)以及迪基(George Dickie,1926-)等人的分析美學理論當中,還可以發現藝術自主性所形成的機制效應。對立於藝術自主性的路線,在十九世紀法國空想社會主義者的前衛藝術概念、本雅明(Walter Benjamin,1892-1940)的「藝術政治化」以及布爾格(Peter Bürger,1936-)的前衛藝術理論中,則可以看到否定藝術自主性的思想線索;換言之,前衛藝術以及政治藝術實際上都是對於藝術自主性不滿的概念。而如果布迪厄(Pierre Bourdieu,1930-2002)的研究以及政治哲學理論中的消極自由學說,對於藝術自主性與新古典自由主義和資本主義生產邏輯之間的共謀性結構可以證成的話,那麼在此共謀性結構仍然會再生產社會不平等的情況之下,前衛藝術對於藝術整合進生活實踐的訴求可轉換為追求政治哲學理論中所探討的政治自由的政治藝術,才能夠對於整個資本主義社會結構產生真正的批判性。
書畫合裱為立軸的裝裱方式能夠傳達書家與畫家相互之間連結的訊息,為書畫藝術中的另一項特色,此件修復案例中林玉山與林玉書的合裱立軸是日治時期嘉義詩家與畫家間的相互交流所形成的時代產物。本篇研究從書畫家間的關係、作品內容、劣化狀況成因與修復方式等面相逐步瞭解文物進而執行修復,藉由資料蒐集整理及作品觀察,瞭解此件作品內容及該作者的時代背景,並從作品劣化狀況分析其成因,最後執行修復步驟。
馬來西亞於一九五○年代初期至一九七○年代初期之間,可謂華語歌劇、舞劇與歌舞劇演出最為興盛的時期,而此一階段又以首部大型歌劇《漢麗寶》的成就最高。《漢麗寶》除了曾全本演出與演唱外,更曾改編為舞劇,並多次於星馬地區演出。本文除探討該劇改編馬來西亞史書《馬來紀年》的中國和親故事、漢麗寶公主的姓名問題與劇中的國族認同外,更進一步論述該劇的中國性、華人流散以及歷年演製狀況等面向,初探性地對《漢麗寶》此齣馬華歌劇進行檢視與評論。
由於藝術博物館長期以來受益於對藝術史與藝術理論的研究,其展示呈現出充滿規則與秩序性的藝術世界。在此世界觀中,觀者獲得了一種歷史的認同感,然而一種潛在的力量也正在發生,它在我們對藝術作品加以理解之前,便已如實支配著我們觀看、描述與詮釋的方式。知識在某些情況下也有可能是一種障礙。Michel Foucault(1969)便曾提醒道我們的觀念如何的被論術結構的力量所制約,本研究的核心問題將關注藝術史於博物館中再現的型態,並進一步探討藝術經驗在博物館的藝術史建構中所遭遇的改變。筆者將以19世紀歐洲藝術博物館發展為例,指出近代藝術博物館構述文本的傾向,透過文本的分析,探討藝術史資源與藝術機構之間的關係,闡述博物館中的現代藝術史規訓對藝術經驗的影響。最終,本研究期望回到藝術史論述工具的本質,試析知識規訓對藝術感知的窒礙,思考藝術博物館中的個體如何運作感知能力,完成超越文本的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