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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大歷史學報/Historical Inquiry

臺灣大學歷史學系,正常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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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旨在於分析錢賓四史學中的「國史」觀。全文共分五節,第一節說明全文目標及結構,第二節探討這種「國史」觀的內涵及其歷史背景:第三節進一步析論錢賓四「國史」觀中的史學方法論及其所刻畫的中國歷史的特殊性,並與同時代學者徐復觀(1902~1982)互作比較;本文第四節討論錢賓四史學在二十世紀中國史學史上的意義,並取之而與同時代的傳斯年(孟真,1896~1950)對比。第五節則綜合全文論點,提出結論性的看法。 本文認為,錢穆畢生以「國史」作「民族之史詩」,使全體中國人從共享民族之歷史記憶中奮起,為國族之未來而奮鬥。錢賓四的「國史」觀,既為民族主義所滲透,更以民族主義為其基礎。錢穆特別強調研讀「國史」者「對本國歷史的溫情與敬意」,所以,這種「國史」觀實以「主客交融」為其方法論特徵,其歷史寫作特別突顯中國歷史經驗之特殊性,在與西方歷史對照之下,區隔「我族」與「他族」之界線,強化「我族」之文化認同。 從中國史學史立場言,錢賓四史學可視為中國傳統史學矩矱在二十世紀中國之延續與發皇,既與以傳斯年為代表的「史料學派」互異,也與馬克思派的「史觀學派」不同,在當代國史學史中別樹一幟,反對以中國史之「殊相」作為世界史「共相」之註腳,從而挺立中國史之自主性,為二十世紀苦難的中國人指引未來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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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錫錢賓四先生一生篤行理學家言,而又能針對大時代的學術議題,客觀地研究理學。錢先生一方面強調研習理學必須本於學者自身的實踐,一方面也重視對於理學的歷史背景與特質之客觀分析。他認為做學問要先能入而後能出,不融入無法真正暸解,不跳出則無法知道它的特質乃至限制,然而學者首先要能深入,卻不宜急切求出。理學之於錢先生,從作為人生的教訓與昭示人生的理想境界始,亦以回歸做人與為學合一的學問終。理學的道理,是錢先生的真生命而不僅是研究的對象;理學家的詩文,則是他日常相伴,造次不離的精神資糧。然而因為時代的不同,錢先生一生的學術工作,畢竟與理學家頗為相異。面對中西文化的交會與衝突,錢先生一生致力於發明中國歷史與文化的真相與意義,以為民族文化保留其可大可久的生命。宋人闢佛而爭道統,錢先生則轉而以整個歷史文化的傳承為道統。宋人一心要完成代表最高道理的宇宙與心性論的體系,錢先生則用學術思想史的眼光重新說明理學的各個層面,並進而分析其得失。這都是錢先生不囿於理學傳統的地方。 錢先生認為中國學術從明末之後,本來便應走向一個新的道路。由理學而史學,是從陽明學到浙東史學的發展。上接此傳統,下承時代的挑戰,錢先生之學所重在於認識歷史文化的傳統,而非抽象的宇宙人生之根本義理。然而他並非不講義理,只是承續浙東之學的「不離事而言理」,刻就具體的歷史文化中發掘事理與意義,因此對學者有極深的感發。錢先生的思想文化史研究及其民族與文化精神說,均與此有密切的關係。錢先生的學問,從為人之學始,深入中國學術的千門萬戶,且旁治佛學與西學,其內容早非理學所限。然而錢先生之學終究歸本於為人之學,自孔子以至於宋明儒,源遠流長,薪火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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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錢著《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為主,評述錢穆研究清代學術史的成果。錢氏寫作之前,已見梁啓超所撰同書名之作。比較兩書,可見兩人思想與學術之異同。大致而言,論清初學者,錢梁略同;論清中葉學者,錢惡樸學之鄙宋攻朱,頗多譏評,而梁則認為乾嘉考據,甚具實證主義精神而好之。至於晚清,經今文興,梁隨康有為之後,為此-運動的推動者和宣揚者,自道有啓蒙之功。然錢穆一本尊崇宋儒之心,以及信仰朱子之執著,痛詆今文改制說之荒謬,甚不恥康之剽竊與武斷,視之為清學覆亡的罪魁禍首。於此可見,錢著與梁著立異之處,要在意識型態的不同,尚可見漢宋門戶之見的遺影,並未能在思想史方法上,有所突破。他仍採傳統的學案體,故未能將各種議題展開來討論,學術思想從一時代到另一時代轉進的過程,因而難詳,更難能顯示時代的深層動力,也不足以細究學術思想之間的相互關係,以及對時代的實際影響。一部以現代思想史方法書寫的清代學術思想史,猶有待於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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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二十世紀以來,中國史學經歷了多次重大變遷。這些變遷的結果是,中國史家不斷分化組合,以意識型態和治史風格為分野,形成了不同的派別。大致說來,在二十世紀上半期,至少存在三大派別:科學史學派、傳統史學派和馬克思主義史學派。如果依治史的方法來看,又可分「史料」與「史觀」兩派。由於各種條件的變化,這些流派之間又不斷交叉融合、相互影響。本文以錢穆早期史學為例,探究錢穆與科學史學家,即「史料學派」之間的關係。作者指出,錢穆的早期學術生涯,受到科學史學家的影響,以「考史」成名。但由於抗戰的關係,則使他逐漸與科學史學分道揚鑣,改以「著史」為業,宣揚中華文化的傳統價值,使他以後成為一代「國史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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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旨在結合相關資料與古今研究,解析司馬遷〈報任少卿書〉的內容與作意,以闡明「司馬遷之心」。研究過程必然涉及任安來書的時間與目的、史公〈報書〉的寫作年月與真意、司馬遷行年、漢代官制,以及漢武帝晚年的政情等基本問題的考訂,最後歸結於破解〈報書〉開頭「太史公牛馬走」六字。本文首創「司馬遷之心」一詞,以有別於「司馬昭之心」。「司馬遷之心」者,就是自乞宮刑,隱忍苟活,完成《史記》,以雪恥揚親,並對自己、對父親、對歷史文化做出交代。這個意思可從「太史公牛馬走」六字的正確解讀上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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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要在探究明代養老制度中賜予老人冠帶(即所謂的「壽官」)的問題。全文分為三個部份,首先介紹整個制度的發展,其次談及「壽官」的遴選過程及其弊端,最後討論「壽官」制度與社會勢力的互動情況,於結論的地方並稍為提及清代「壽官」制度的情況。明英宗天順二年(1458)以後出現的這種「壽官」,是逢恩詔頒下時才賜予的一個頭銜,在整個明朝僅僅頒給十九次,因此對當時人來說格外珍貴。「壽官」是經由地方推舉的方式產生的,其頒給乃由地方,不由中央,因此當中存在著地方官與當地人士(如士大夫、商人及宗族組織等)之間的權力運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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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允彝(1596~1645)與夏完淳(1631~1647)父子,是明末清初抗清運動中的兩位死難者。他們雖然出身平凡、仕宦不顯,而且也不是最「艱苦卓絕」、最「慘烈」的個案,但他們的故事,卻在其死難後的三百多年中,逐步從眾多忠烈故事裡脫穎而出。筆者認為,這與夏氏父子的同鄉後輩運用松江地區在經濟與文化上的優勢條件,來營造對夏氏父子的鄉賢崇拜有關。而夏氏父子相關文獻的彙集、刊刻與流傳,一方面使他們逐步從「鄉賢」轉化為「國殤」,另一方面也使他們的故事,有了可資依傍的基調。到了晚清,由於「少年」、「青年」族群的興起,夏氏父子的歷史地位產生明顯的消長。在這樣的時代環境下,夏完淳的「年少殉國」,被突顯為一項無與倫比的卓越特質,而他也因此而成為清末民國時期重要的青年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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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二十年「九•一八」事變,曾使國府陷入「和則政府必推倒於內,戰則必推倒於外」的兩難局面。延至翌年「一•二八」之役,前後四個多月間,決策過程的遲迴卻顧,形成了近代對日關係史上,最受批評的課題之一。本文就此提出個人看法,認為此一時期國府外交政策,實際處於某種青黃不接的「空窗」階段;表現而外,就是不穩定的「嘗試-錯誤」特徵。詳究其因,主要來自政治體系的種種問題:內則派系不和、共識難產;外則無法維持「自主性」功能,有效扮演「守門員」角色。以致「國內因素」慣常凌駕「國際因素」,成為左右決策的真正關鍵;外交政策的產出,自然缺乏應有的穩定性與一貫性,動輒陷入週邊環境的衝突當中。 故本文嘗試改以「政策選項」的概念,取代一般以「實力人物」為主線的研究途徑;並將此一「嘗試-錯誤」過程,劃分為三個時期:「不抵抗政策」延續時期、事變擴大時期與孫科主政時期。透過決策者「為」與「不為」的各種選項,凸顯國府對國內、對日本、乃至對國聯的複雜困境與政策考量。最後歸結於對此一主題之現有研究,提出筆者的管見與修正,以期考察反思,有待日後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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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檢討黃仁宇所提「數目字管理」概念,文分兩節,第一節針對「數目字管理」概念的三大構成要素:經濟組織、法律體系、文化觀念,說明黃氏如何藉此分析明清中國「不能在數目字上管理」而十七世紀末年英國則「能夠在數目字上管理」。第二節透過學界對明清市場與政府關係的新理解,反省「數目字管理」概念的作用與限制。基本上,我同意黃氏所提「經濟組識、法律體系、文化觀念」三者對分析明清市場與政府關係演變的洞見,但是,黃氏未能細緻說明三者間的交互關連;同時,更因為預設「現代性」發展的普同方向,從也減弱了三者間可能存在的複雜互動。如何發展黃氏開創的業績?是值得繼續努力的學術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