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十年,靈命培育的課題逐漸引起華人教會的探討,許多神學院也開始提供關於基督教靈修學與靈命形塑課程。此文長是提出一個關於研究靈修學與靈修傳統的架構:包括靈修傳統創立者的生命經歷對她的靈修路線的影響、此靈修傳統中的經典作品、作品中對人觀的前設與靈命形塑的方法,以及古典靈修作品提供給現代靈命培育的洞見。本文將以依納爵靈修傳統作示範,嘗試將此靈修傳統的研究架構介紹給華人教會,我們會及中探討依納爵靈修傳統經典-《神操》的靈命形塑方法與其中的人觀。分析重點包括依納爵在個人屬靈歷程塑造經驗裡的重要體會-「靈命形塑是一種效法基督的朝聖之旅」,也包括分析依納爵如何用「效法基督」這一個中心概念作為《神操》此書的靈命形塑主要進路,並整理出依納爵在《神操》中以基督為中心的整全的人觀。最後,我們在總結時指出,是依納爵以基督為中心的整全的人觀使得《神操》的靈命形塑可以落時在操練者生命中。藉由本文的研究與討論,我們將示範基督教歷史中的靈修傳統可以成為現代靈命形塑的重要資源之一,而依納爵《神操》中的整全靈命形塑方法的確可提供給現代教會可參考的洞見與省思。
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大約有12-20萬華工代表中國服務於法國戰場。其中約80%以上是文言,因為語言不通、社會習俗不同,遭遇諸多困難,甚至爆發街突。基督教青年會為改變華工的悲慘境遇,派遣晏陽初、傅若患等到法國服務華工,開段了一場影響深遠的華工掃除文盲運動。他們為華工提供了包括中文、英文、法文、歷史和地理在內的諸多課程和演講,其中,當時影響最大且最富效率的是晏陽初和傅若愚等開創的華工掃除文盲事業。他們通過編寫識字教材、創辦〈華工週報〉等活動,以期將華工培養為信仰基督的新國民,進而影響中國的民族國家建設,開創現代中國掃除文盲運動的新河。
本文主要討論「宗教是什麼?」以及「如何研究它?」兩個近來宗教學界爭論不休的問題。本文首先質疑啟蒙時代以來將宗教物化的「科學化約論」觀點,也指出將「研究者」與「信仰者」對立的三元架構有其根本的弊病。本文提出,對於宗教的認知與詮釋,宜將其視為類似音樂更為適當,此不但在個人私密的心理層次,在群體的儀式場域亦有其解釋效力。為論證此觀點,本論文在前項層次上探討士萊爾馬赫(Fri edrichSchleiermacher)、奧圖(Rudolf Otto)、詹姆士(William James)的宗教理論,而在後項層次上,則援引古里利(Andrew M. Greeley)和舒茲(Alfred Sch)的社會學理論作為說明。本文強調,「人」是宗教的主體,宗教的表現,縱然多元複雜,但細膩、敏感、整體卻是其共同特徵,此是宗教的本質,也是研究宗教必須考慮的前提。將宗教類比於音樂,正可以保存宗教的主體性與完整性,亦可提醒研究者不可忽略傾聽、專業知識、融入參與和其身為轉介角色之重要性。
墨家倫理比任何其他諸子學派的倫理都接近清教徒倫理。墨家同清教徒一樣,都持某種入世的禁欲經濟倫理,肯定現實逐利與財富積累的正當性,強調勤懇工作和節儉的禁欲主義。甚至墨家還有類似基督教上帝信仰與博愛教義的「天志」信仰與「兼愛」倫理主張。但這些只能算作表面的相似性,墨家倫理與清教徒倫理其實存在本質差異。清教徒倫理以永生救贖為其信仰背景,通過「天職」觀念確立起塵世職業工作的救贖論意義,再把預定論造成的心理焦慮轉化為工作與禁欲的精神動力,對現實的社會實踐生活進行理性化的組織與規劃。其中尤其是對經濟活動的理性組織與安排,最終使自然財富轉變為不斷賺取利潤的商業資本。這種經濟理性主義是資本主義精神的核心。墨家沒有清教徒這種特殊的信仰文化,其主張力行、節用的禁欲經濟倫理,追求財富的積累,其實最大理想也不過是「滿足需求」,均富共用,實現,其所謂民富國安的現實政治訴求而已。這完全屬於韋伯所講的那種經濟傳統主義,並不存在無限追逐利潤的商業精神,因此與資本主義精神也不可能產生任何重要關聯。
本文由瑪拿西與英國基督徒的關係切入,描繪十七世紀中葉英國千禧年思想。筆者認同帕卡金從神學角度論述千禧年思想,而非從政治運動角度出發;並同意十七世紀英國的千禧年思想家帶有濃厚的親猶太色彩。本文從猶太印地安理論談起,筆者指出,十七世紀中葉英國千禧年思想並非某特定政治立場的禁臠:從第五王國同志、到哈特利士人園、以及到擁王派都有千禧年論者。此外,筆者質疑帕卡金定義的千禧年論者,因為其中有些人根本沒有談論、甚至並不期待世上會有千年王圈。再者,筆者強調,千禧年思想的親猶太傾向關鍵在於英國千禧年論者把千年王國與第五王國畫上等號;否則瑪拿西的彌賽亞思想使難以見容於英國千禧年思想。最後,筆者主張英國千禧年思想在1655年白殿會議失敗後,有明顯的轉向。
當代保羅復興在政治和哲學中對保羅進行了「非宗教的閱讀」,展示了歷史唯物主義和基督教神學聯手面對新羅馬帝國的政治神學圖景。與傳統保羅神學經由十字架事件實現從律法到恩典的轉換對應,當代保羅復興強調的是經由彌賽亞式的事件,實現從存在到事件、從自然秩序到普鈕瑪秩序的轉換,從而對統治話語進行價值重估。在這一革命性的轉換過程中,形成了具有生命主權的新主體、保羅式的唯物主義者。這些主體具有新的政治生活模態,譬如沒有X的X、不是......而是、要像不、反向,他們可以扭轉律法全面統治的政治神學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