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從「文化抗衡」的視角,檢視亨利.德.呂巴克 (Henride Lubac) 如何以他的聖餐詮釋針對當時的個人主義、極權主義及階級主義等文化問題。首先,文章會檢視及分析呂巴克著作中對聖餐的詮釋,對聖餐在其神學中的重要性作出定位。其次,會找出呂巴克所關注的文化問題及其原因。然後,分析他如何從「文化抗衡」的視域,運用他對聖餐的神學詮釋,抗衡他所關注的文化問題。最後,文章會評價呂巴克運用其對聖餐的詮釋抗衡文化問題的對應程度。期望本文的分析及研究方法,對近年關注從「文化抗衡」的角度研究聖禮有所貢獻。
《無產者耶穌傳》是朱維之最具政治意味的一本著作,1949年以後的政治現實埋沒了這一本最具有解放神學或基督教社會主義色彩的作品。對這本書的陌生,不只影響到我們評價朱維之,也影響到我們對1949年以前中國基督教社會主義的革命思想,尤其是究竟是在何種社會文化氛圍之中,對基督教或聖經產生何種理解上的改變。不同於趙紫宸那本富於太多神學色彩的《耶穌傳》,朱維之的《無產者耶穌傳》總結了那個時代具革命精神的基督教思想和潮流,可與張仕章的《革命的木匠》、謝扶雅的《被壓迫者的福音》並列為中國基督教社會主義「耶穌傳」的三大代表作。
神的肖像及靈魂不朽二個思想是基督宗教人學的基石及關懷的重點。神創造人時以自己的肖像和相似創造人,神賦予人相似他的精神理性。聖經的人觀是完整的人的概念。奧斯定受新柏拉圖主義二元論影響,以人的理性才是神的肖像,身體不包括在內。如此的詮釋與聖經的完整的人的概念不符,為的是要保障靈魂不朽的真理。因著基督宗教為一神論的信仰,是三位一體的神。奧斯定以人是聖三的肖像來詮釋。多瑪斯區別肖像的本質和主體,他肯定理性是人成為神的肖像和相似的本質所在。他接受人是聖三的肖像,但他以人為一位格存有;具理性的自立實體,亦即從人為一位位格來說明人為神的肖像。多瑪斯為完整的人的概念奠定形上基礎,他以亞理斯多德的現實與潛能二變化原理說明在物理層次靈魂與身體組合是現實與潛能的。在形上層次人是由存有現實與本質–潛能的組合,這個存有同時是統一起物理層次組合的靈魂與身體的存有。故人是具理性的完整自立實體,是一位位格。如此,理性是肖像的本質,是人相似神所在,但非完整的實體。又有完整的位格人才是肖像的主體。他不僅解釋了完整的人是神的肖像,且因在形上層次理性所接受到的存有,使其成為在自身的實體,人的靈魂具有不朽的形上基礎。
在聖多瑪斯.阿奎那的德性理論體系中,亞里士多德的四樞德(智、勇、節、義)連同三種體現基督教特質的向天主之德(信、望、愛)一道,構成了實現人生之真正圓滿及終極目的的主幹。而被歸入樞德範疇的「智性及道德涵養性德性」亦稱為「異教德性」,它們仰仗人的自然能力,與人的天性相稱,而與基督聖化恩寵灌輸的神聖助力無關。有傳統認為爲,一切可以稱得上是德性的完善性都應當藉由愛德所圓成,指向來世的終極天福而非當下塵世生命的表面幸福。因此,「異教德性」根本就不能算得上是德性。近些年來,圍繞「聖多瑪斯是否認爲異教徒能夠獲得真正的德性」這一論題在英語學界引發了熱烈的討論。而他的基本命題「異教徒能夠擁有真正的但不完善的德性」則成爲了討論所關注的要點。本文旨在結合學界既有成果,從哲學角度考察聖多瑪斯的異教德性理論,探討他在何種意義上認爲「異教德性是真正的但不完善的德性」。而作為習得性德性的異教德性,以其面向神聖的内內在向度,為由灌輸性德性所引發的轉化和聯合提供了良好的預備。
青年施賴爾馬赫的《論宗教》的歷史背景一直是學界研究的熱點,與傳統的觀點不同,本文認為新義派領袖斯伯丁對《論宗教》的寫作具有關鍵性作用。施賴爾馬赫初到柏林期間即與斯伯丁建立起密切聯繫,視後者為其精神導師。通過對斯伯丁於1797年完成的《宗教:一項人類事業》與施賴爾馬赫兩年後完成的《論宗教》的比較,筆者發現兩部著作對宗教的理解具有驚人的相似性,他們的宗教觀具有兩個共同的觀點:首先,實在是一個活生生的關聯系統,這是他們宗教觀的基礎;其次,宗教必然是社會性的、實證性的,這是他們宗教觀所要達成的目標。只有在斯伯丁宗教思想的背景之下,才能對《論宗教》的內容和目的獲得更為準確、更接近事實真相的認識。
辛亥革命前(1910年),傳教士林樂知和華人助手范褘將李約各的 The Making of a Man 翻譯為《人學》,以有機論哲學和基督教思想反駁斯賓塞的社會進化論,進而修正嚴復等譯介的西方進化思想。《人學》翻譯選擇了與原本不同的社會問題的關注點,也說明了對相同社會議題的不同回應。這體現在對斯賓塞的社會進化論、對機械論哲學與有機論哲學、對科學、對道德重建和宗教五個議題上。原本、譯本儘管都出自教會人士之手,但分別代表了在美和在華基督教人士對各自社會問題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