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以陳煒《泥河》、李昂《迷園》與朱天心〈古都〉為例,探討九O年代涉及國族創傷的女性創傷記憶的小說中的重新記憶政治。並將之放置於兩個脈絡:一是八O年代以來的台灣政治小說,男一則是六O年代以來與國族有關的女性創傷(記憶)的小說。《泥河》中的重新記憶顯現了一個歷史充滿缺口、塗抹的悲情台灣。女主角歷經的性別壓迫和二二八的創傷記憶未經治療,遂癱瘓、扭曲了她的生命,被害者與加害者的身分混雜。《迷園》從八O年代台灣商人的崛起回看二二八,又讓女主角在性愛關係裡解決國族和性別宰制的創傷,脫離了「悲情台灣」的格局,試圖建構一個繼往開來、讓女性實際參與的國族寓言。〈古都〉的重新記憶透過敘述者的自我異化而無心插柳地再現台灣在多次被殖民過程中的異化與錯置,另方面卻也反照出反殖民的本土精神不絕如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