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哲學自柏拉圖的理念世界開始,身與心的二元對立建構了西方對世界的認知模式,人類身處在一種以邏輯、語言所建構出的世界,透過快速便捷的分類,有效率的將主流化約成唯一的可能,將弱勢與邊緣泯除,「他者」(the other)失去發聲的管道而不被重視。而此情況在後現代時期遭受反抗,以去中心化的失序小敘事、發散的片斷、去父權的域外身體可能性,表現出流動的主體性,與反覆的邊緣狀態,揭露了豐富的、多元面向的真實。 舞蹈本身,即是以其相對於心智的邊緣性,發掘更深厚的內在意義,甚至是無法言說的私密情緒,和隱晦不彰、被刻意遺忘的生命片段。本文以碧娜.鮑許(Pina Bausch)的舞蹈劇場作為研究對象,在德國表現主義與舞蹈劇場的脈絡下,由當代舞蹈的角度研究鮑許的舞蹈劇場。 透過後現代論述中,對語言的重新省思與審視,筆者援引德勒茲(Gilles Deleuze)的「遊牧」(nomadoloy)、「變化」(becoming)、「無器官的身體」(body without organ)和「地下莖」(rhizome)等理論,研究舞蹈劇場的身體可能性,與對現存經驗架構的重新審視和顛覆性的力量。以鮑許的舞稻作品《一九八○:一齣碧娜.鮑許的舞作》為例,分析其舞作對死亡與生命的解構性敘述,如何為觀者帶來更具備全面性的豐富理解,進而達到超越再現之真實,並進一步分析當代舞蹈脈絡情境下的反思,和跨領域、跨文化藝術間的交互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