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論文主要是探討緣起說中「識與名色」的關係,因為印順導師在《唯識學探源》一書中提到的,對於緣起在《阿含經》中的理解主要可以分為兩類:一、依胎生學為前提,二、依認識論為前提。此時的「名色」是指「五蘊」,可以總攝一切精神與物質。所以「名色」代表有情身心組織的全體,又總括一切有為法。問題是《阿含經》中如此,但是後來部派佛教的論書以至於後來的瑜伽行派採用「三世兩重」因果、「二世一重」因果之說,此時「識與名色」的關係就只能是「結生識」與「身心組織」的關係。其目的何在呢?另一方面,「名色」作為「認識的對象」,這在初期佛典中是如何說明的呢?又這樣的關係在後來的瑜伽行派中,於認識關係上又是如何去看待這「識與名色」呢? 所以,本論文以初期佛典也就是漢譯阿含經與巴利Nikāya和瑜伽行派之相關論書(包括梵文文獻)為主,採用文獻學及思想研究的方式,先以前人之相關研究為線索,進而於經論中探討初期佛典和瑜伽行派中之緣起說的識與名色之關係。 經由本研究發現「識與名色」的關係於初期佛典與瑜伽行派皆可發現相關的脈絡,即是皆有胎生學和認識關係的說明。瑜伽行派的緣起說可說是結合了胎生學和認識關係之說明,識是以第八阿賴耶識為主而說明諸法的生起,其中業說的流轉輪迴概念很重,在許多經論中皆可發現胎生學的說明。而初期佛典雖然不重視胎生學的說明,但是還是可以發現其萌芽。然而最重要的結果是可發現雖然初期佛典說明六識,而瑜伽行派說明八識,但是對於名色的說明同樣都是可當一期的名色,也就是身心組織,另外在認識關係時即是識的認識對象的十八界一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