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與為何詮釋胡蘭成,在台灣文學與文化場域一直是問題。本文爬梳胡蘭成的創作軌跡,將胡蘭成的作品安置於時代脈絡之中,並嘗試進入文本解讀。以為胡蘭成的創作,有著在流亡情境裡安置自身的意味存在。而從《山河歲月》(1954)到《今生今世》(1959),是他追溯大歷史與個人史,為中國以及自身創造神話的書寫嘗試。為「中國」救贖,也為「自我」救贖。這很可能也影響了他的追隨者。我想指出,為其辯護與闡釋的朱家姊妹,她們的創作,那番維繫我群,尋求認同的書寫,與胡蘭成的精神基本上是相仿的。然而,胡蘭成那番跌宕自喜的書寫主體,塑造出神話般的「大信」,也不無可能,限制了寫作者捕捉更複雜的現實的可能,胡蘭成的創作,終究只能是一個在特定歷史境遇下的社群安身立命的聖經,而無法捕捉更複雜的歷史、他者的視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