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海博物館出版《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一)之後,其中的〈詩論〉便立刻成為矚目焦點,因為這一屬於戰國儒家的出土文獻,在漢代以前的經學、文學研究上都將有著很大的影響。在〈詩論〉出土之前,關於《詩經》研究及先秦儒家的文學批評,都必須依賴著漢代以後《詩經》學的著作,因兩漢後至今日在詮解《詩經》的版本方面最早者只存《毛詩序》與《韓詩外傳》。然《韓詩外傳》重心卻是引詩以證所言之事,而不在詮解詩的本身,故向來皆以《毛詩序》為解詩較原始也較主要材料。本文試圖以「情志」一詞為關鍵,以理解其對「情志」之詮釋為主,並與先秦儒家中也論及「情志」者做一聯結或比較,論述結構則以〈詩論〉之所論詩見諸《詩經》文本己作探討,再與《禮記》中〈禮運〉〈樂記〉二文之「情志說」為討論範園,最後與西漢中期之後授齊詩的學者翼奉所論「五際六情」作一探討,以期透過〈詩論〉、《左傳》、《禮記》、齊詩學的爬梳理解,對先秦兩漢時期的「情志」說有一更好的認知與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