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在自己的作品裡不是陰森的,反而,它是無喱頭中透露一點無可奈何的好笑,做為回應生活中諸多無法決斷的時刻。這些無法決斷的時刻在作品化為鬼而縈迴尋求解困。以自己的跨國移動做為底調來解讀鬼之縈迴盤旋往復,來描寫心緒的往復漂離。它是跨境情境中那些被強化並以遮蔽或掩飾的臉龐出現在作品裡的“鬼”, 回應自己在馬來西亞、台灣之間移動所衍生對身份和認同的遲疑和不決 。 事實上,作品中的鬼揭開了對現實無奈自嘲的姿態的同時,化身為鬼也是異地求生之道,是一個對無解之困境的嘲笑和脫困,並有效地以它透明和稀薄的存在提供一種對衝突的繞道和舒解。切確地說, 在作品裡思考鬼作為一個另類身份,我想藉鬼擺脫綑綁在國和族主義底下的身份認同論述,希望以此稀薄之姿能夠更輕盈地穿越多個著地之處。